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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萌寶無敵 (2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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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木心窩躥起一股熱流,就連鼻子都酸酸的,她好像能想象得到他的擔心。“那你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呢?”“

”我本來都去踢門了,是媽咪嚇唬我說,說不定你現在正被抽著骨髓,正處在關鍵期,醫生要是被我嚇一跳,手一哆嗦,說不定你就被弄癱瘓了,我就忍著自己,沒敢再去砸門。“

”噗,媽咪說的對啊。“

權傾彈了一下她的額頭:”你還笑的出來。“

林木拍拍身邊的位置:”陪我躺一會。“

權傾躺在她旁邊,抱著她。

”感覺到我的體溫沒有?“

”嗯。“權傾把臉窩進她的頸窩。

”所以現在你可以放心了,我沒事了。“

”嗯。“興許是趴在她身上的緣故,他的聲音悶悶的,帶有很深的磁性。

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,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,有一種希望和溫暖在升騰。

”梆梆綁。“一陣敲門聲響起,響完之後,門就直接開了,幹脆而利落,這作風一看就是擎書,只有她才會這麽的毫無顧忌。

林木激靈一下,就把手從權傾身上拿開了,可是權傾連動都沒動。

林木身上還有點痛,推不開他,只能小聲對他說:”起來,快起來。“

她這剛做完手術,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摟在一起,這傳出去該多丟人呀,會被人說成,相當的猴急的。

關鍵是不光擎書進來了,她見慣了兩人不雅的場面,都習慣了,林木除了羞澀點,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觸。

可是那一道聲音分明就是白老爺子的,那麽洪亮。

”呃,我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?“

林木擡頭一看,擎書後面還跟著白老爺子,老太太和白威赫。

權傾也聽到了,這才皺著眉頭,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林木,慢斤思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道了聲:”真不是時候。“

林木的臉都紅到了耳根,這說的什麽話啊。

白老爺子欲轉身:”那你們先忙,我們等會在來?“

擎書忙攔著要走的兩位老人:”忙什麽忙?木木剛做完手術,能怎麽忙?“然後指責權傾:”我說木木剛做完手術,你能不能憋著,等兩天在想著親熱?“

權傾黑了臉,他這媽不分場合不分地點,整天就知道拿這方面開他的玩笑,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。

他冷臉問道:”你哪裏看到我們親熱了?“

”那個,媽咪。“林木不好意思的道:”是我覺得他累了,讓他上來躺一會的。“

白老太太上前勸道:”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,木木還是醫生,懂得分寸的,侄媳婦再說下去,他們都該不好意思了。“

擎書哦了一聲,這才想起兒媳婦臉皮薄,隨即轉了個話題:”木木啊,老爺子他們過來看看你。“

然後讓權傾出去,給林木倒水,自己把她的床搖起來墊高好說話。

林木不知道怎麽稱呼他們,只是點點頭笑笑。

好半天才想起來一個問題:”白松醒了嗎?“

白老太太道:”他的麻藥重些,還沒醒,可能還要在等等。“

做完手術,似乎大家一起經歷了一場浩劫,心也似乎不那麽疏遠了,近了一層,他們沒有在病床前守著孫子,知道第一時間過來看她,林木也不好拿臉色示人。

於是點點頭。

林木問完,就實在找不到話題了,氣氛有點尷尬下來的時候,擎書連忙讓座,白威赫扶著兩位老人坐在沙發上。

”你們不用守著白松嗎?“林木看他們坐下來,似乎有長時間守著她的打算啊。

白威赫解釋道:”他媽在呢。“

”哦。“那畢竟是孫子,也該去守著啊,守著她畢竟有點令人措手不及。

”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?“白威赫終於找到和女兒說話的機會了。

以前他剛知道林木是他女兒的時候,真的是激動地,那是他和一清的女兒啊,被他送走之後,也曾經偷偷的打聽過她的下落,一直沒有消息,就連一清也消失了一樣。

誰知道白珍珠有一天突然說她找到了一清的女兒,可以救白松,他是激動地渾身發顫的,但是又怕白珍珠看出來了,與他鬧,只好隱藏起來自己的感情,裝作漠然的樣子。

現在婉婷這個樣子,碗心不爭氣,白珍珠反正也知道了是他當年把兩人送走的,沒什麽可隱瞞的了,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兒好。

她與一清的氣質那麽像,一顰一笑都好像是她還在眼前,他就有些激動。

林木搖搖頭:”沒有。“

”那你要多多休息。“白威赫又道。

林木點點頭:”好,心裏卻道:“你們都在這裏,我怎麽休息啊。”

權傾給林木倒了杯水,放在她面前。

白威赫又道:“其實今天來,我還有一件事決定要告訴你,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。”

“什麽事?”權傾不耐煩的問道。

白威赫沒有把權傾的態度放在心上,他好像沈思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
“白珍珠不是你的親生母親,你的親生母親叫楚一清。”

林木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,果然白珍珠不是她母親,她就說兩人之間沒有眼緣,沒有心裏感應,血緣關系哪能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
原來她的親生母親叫楚一清啊,她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?

“那她現在?”既然白珍珠不是她母親,那麽她的親生母親為什麽要拋棄她呢,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?

“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?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,我娶了她,卻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,她生下你之後,我就把你們母女送走了,這些年,我找過你們,可是始終沒有音訊,這些年,你也沒有見過她嗎?”

林木搖搖頭,看來她們母女被送走之後,母親還是把她拋棄了,要不然怎麽會分開呢?

“是我不好,對不起你們。”白威赫看來是真的傷心了,這麽大歲數了,說起往事,還濕了眼眶。

“所以。”權傾冷冷的道:“你說這些,是想繼續認女兒嗎?”

白威赫擺擺手:“不,我說這些,是因為心裏有愧,木木理應知道真相,我不能做了錯事,還隱瞞真相,木木不管認不認白家,我白家都是你的娘家,只要你願意,隨時都可以回來。”

“哼。”權傾冷哼了一聲:“不稀罕。”

白老爺子示意老太太,白老太太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,放在桌子上。

白老爺子道:“這是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,雖然不多,但是也是你應得的,等我老頭子走的時候,白家的東西也有你一份。”

林木沒想到做完骨髓了,白松都救了回來,白家還願意拿出股份給她。

“我救白松不是為了股份,也不是讓白家非要付出點什麽,當初就算白婉婷沒有與我打成協議,不願意給我想要的東西,我還是會救白松的。”

“我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,之前都是我老頭子做事說話太過激了,經過這幾天的變故,我心裏也已經想開了,所有事也看透了,你就不要推辭了,就當讓我心裏好受一點。”

哎,都是這些年,兒子女兒的事把他給折磨的思想有點偏激了啊。

白老太太道:“當初你母親還是我替威赫選的,我心裏是很喜歡她的,要不是發生的那些醜事,白家沒有辦法,也不會把你們送走,現在看到你好好地,就像又看到你母親當年的樣子,我老太婆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,歡迎你回去的。”

“如果你不願意回去,我們也不會強迫你,這股份也不是逼你回去的借口,你放心收下就是。”

“我……”林木的不能收三個字還沒有出口,那邊權傾已經把股份推了過去:“不收,你們白家的生意現在不怎麽樣,最近的一個工程拿下來沒有什麽利潤,銀行貸款都換不上,不盈利拿來股份有個屁用。”

白老爺子憋的臉通紅,還不是他前段時間,擡價擡的高,讓他白家白白損失了那麽多錢,他還好意思說。

連擎書都覺得自己兒子說話難聽,人家好歹也是林木的親長輩,有他這樣說話的嗎?忙朝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:“不會說話就閉嘴啊。”

然後笑著道:“老爺子老太太啊,他這個嘴巴就這個樣子,你們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白老太太也不計較,畢竟他母親的態度要重要的多:“權傾也算是我們看著他長大的,他什麽脾性,我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,不會跟他一個晚輩計較的。”

白老爺子道:“今年吃了些虧,沒有利潤,不等於以後都沒有利潤。”

權傾冷笑道:“老爺子這是怪我把工程價擡得太高了?”

“的確,你如果不擡那麽高,白家這項工程起碼能掙個上千萬,木木怎麽也能分個上百萬。”

“所以你拿來這股份,是怕我以後也給白家使拌?”

林木驚奇,原來權傾還幹過這事啊,早就替她默默的出氣了。

哎呦,不過這幾千萬真夠令人心疼的,她的幾百萬也等於沒有了。

看著這破文件沒什麽作用,要是折合成人民幣,還是令她心疼的。

白老爺子道:“並不是怕你使拌,我老頭子說話還是值得相信的,確確實實是給林木的。”

擎書趕緊的把文件收起來:“是啊是啊,我們家老爺子與白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,白老爺子什麽樣子的人,我們還不了解?你不用理他,他對誰都這個態度。”

“這文件啊,我替木木收了。”說著塞到林木手裏。

林木拿著它,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收,好像不收,辦事會毫無顧忌些,要是收了,以後白家有什麽要求,可就束縛很多。

白老太太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似得:“木木不要有什麽負擔,這只是我們的一點心意,你就當收了一籃子蘋果就成了。”

股份要真是蘋果就好了,她不至於有什麽心裏負擔。

林木看了一眼擎書,算是征求她的意見,這這時候她覺得婆婆要比老公靠譜多了。

擎書對她點了點頭,林木這才道:“好吧,我收下就是。”

“好,收下就對了。”白老太太道。

“當當當。”門再次被敲響了,這個時候會有誰再來啊,敲門聲音過後,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:“請問林木是住在這裏嗎?”

林木呆了一下:“爸?”有點不敢置信,他們怎麽會突然來?

權傾已經健步走了過去,把門打開,他現在對岳父母始終報有尊敬之心。

果真是林父林母來了。

“爸,媽,你們怎麽來了?”林父把東西交給權傾,進了門,正想解釋,看到屋裏這麽多人,有點楞住了:“有客人啊?”

林木的臉色變了變,父母還不知道白家要認她的事,要是現在知道了,肯定會以為自己瞞著他們,同白家相處的其樂融融,心裏會很傷心吧。

權傾怕她不好說話,已經解釋道:“是朋友過來看望木木的。”

白老爺子老太太和白威赫的臉色也變了變,也沒有想到林木的養父母會突然過來,看權傾對人家那麽恭敬,在聯想到剛才對自己這邊的態度,說什麽從小脾氣就是這麽臭,對誰都一樣,分明就是不一樣,心裏多少還是不舒服的。

在看林木的臉色,壓根就沒把白家的事告訴養父母吧,這是眼裏根本就沒有他們啊,沒把他們放在心裏啊,哎。

擎書反應極快,已經上前握住林母的手:“原來是親家啊,你們怎麽沒有說一聲就來了呢,好歹也打個電話,讓權傾去接啊,木木嫁到我們權家之後,也沒有和你們見過面,吃過飯,心裏一直過意不去,想找機會拜訪你們呢,這還沒去呢,你看這顯得我們權家多失禮啊,回頭老太太和老爺子肯定要怪罪我了。”

一番話說的真誠又全面,林母都不好意思了,這木木的婆婆可真會說,而且她要不喊親家母,她簡直不敢認,這麽年輕,跟三十多歲的人似的,和她年紀差不多,這看起來簡直天壤之別啊。

“都怪我們,家裏老是走不開,我們也想著與親家見見面,多說點話。”

“那正好有機會了,這次一定要多住幾天。”

白家三口心裏更酸了,百分之十的股份送出去了,都沒有得到權傾的一個好臉色,擎書到是說了幾句好話,但是和她現在對林父林母的態度一比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
白威赫臉色都僵了,白老太太也待不下去了,看著自己家的孩子同別人家親近,眼疼啊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其實白家除了白珍珠,其他人都開始回心轉意了。

158 被父親發現了

白老太太挽著白老爺子往前走了幾步,逼近門邊,拔高了嗓門道:“你們先忙著,我們先告辭了,等有時間了,再來看木木。”

她要是不提高嗓門,怕人家聽不見,沒人理他們,到時候就尷尬了。

權傾反應最快,巴不得他們早走了,繃著臉道:“慢走不送了。”

擎書怕面上弄的太不好看了,客氣的笑笑:“我送老爺子老太太。”

和林母招呼一聲,便送白家三口出門。

林父林母連忙去看女兒,林父還能克制自己,林母還沒坐到女兒跟前,眼淚已經啪啪的落了下來:“看木木的這臉色這麽白,不是說對身體沒有傷害嗎?”

林木握住母親的手:“媽,這是日光曬的好不好?”她的病床靠在窗前,濃厚的陽光照進來,房間裏和煦一片。

權傾對岳父母就是不一樣,開始忙前忙後的倒水,然後削蘋果,雖然那技術不咋地,一個坑一個坑的,好歹能吃,他心想平日裏怎麽忘了把這項技術給練練呢,不然也不至於在岳父母面前丟人。

索性女婿能做到這樣,就一定不錯了,林父林母也不嫌棄。

“爸媽,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做手術?”

“我和你爸並不知道你今天做手術,正好趕巧了而已。”

林父道:“不錯,你那天回去後,說要做手術,我和你媽當然要過來看看,你含糊其辭沒說哪天,我們想著,和親家也沒有見過面,不得在這裏住幾天嗎。”

林木湊近母親,驚訝的問:“那爺爺奶奶居然放你們來了?”

“你們走後啊,我和你爸一直做他們的工作,他們呀非要跟著來,我們怎麽能讓他們來,要是那樣,我們還不如不來呢,昨天啊,你奶奶把權傾給拿的東西全給搜出來了,她想要,我硬是不給,她就連嘲帶諷,我答應把東西給她,她就放我們幾天過來。”

其實林母還沒說,那一堆東西並未把林奶奶拿下,她又塞了一千塊錢,承諾回去時再提些燕窩海參,林奶奶才答應,放她們三天假期。

這來一趟A市,著實不容易啊。

林母不禁唏噓,她那爺爺奶奶怎麽會如此貪財,不過能養出父親這樣正直善良的兒子,簡直是神跡。

調笑道:“看來以後,我想你們了,讓你們來的話,只要拿錢賄賂他們一下就好。”

“正因為如此,更不能隨了她的心意了。”林母看了一眼林父道。

“媽,你當初被爸騙慘了吧,早知道他家裏有這樣的一對父母,是不是就不嫁了?”她現在在權家耳濡目染的,也學會了調笑大人。

林母嗔怪的點點她的頭:“真是越大越皮了。”

林木咯咯的笑。

“好了,你剛做完手術,還是要多休息,孩她媽,讓她躺下吧。”

“對,對。”林母忙扶著她躺床上,林木說不累也沒有用。

權傾還擔心岳父母霸占老婆太久了,她得不到休息呢,正思索著如何開口說,一聽岳父開口,那個霸道勁的,早就把她的床給搖下去了。

她的被子,林母非要親手給她蓋。

然後順手把她被子裏的東西拿出來,林母先前並沒有在意拿出來的是個什麽東西,以為只是幾頁紙,心想Vip病房,床上怎麽還有不幹凈的東西放著。

但是林木的臉色立刻變了,她剛才驚呆於父母突然來了,順手把合同塞進被子了藏了起來,這一會同父母聊得高興,竟然忘了這合同的事,被母親翻了出來,她的心跟著一顫,怎麽辦了這糊塗事,做手術抽的是骨髓,怎麽感覺跟抽了她腦髓似得。

林母察覺到她有佯,忙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沒,沒事。”林木的目光從那幾張合同上收回來,再不敢去看。

權傾若無其事的沈著的從她的側面把合同拿走,揉了揉,成了紙團,轉身,當著岳父母的面扔進了垃圾桶。

林木第一次欣慰老公萬年不變的穩重和臉色。

她放心的躺了下來。

這病房是一個三室一廳,林木怕父母趕車趕的累了,讓他們去隔壁臥室休息一下。

林父道:“才坐了兩個小時的車,哪裏累了?我先去外面抽根煙。”

本來都走到門外了,突然瞥見垃圾桶裏有一兜水果屑了,又轉過身來,彎下腰:“我把垃圾扔了。”

這房間這麽豪華,垃圾桶裏散發的味道太影響女兒的呼吸了,父親沒為女兒做過什麽,垃圾還是可以扔的。

林木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了,惹得她後背一陣疼,權傾忙走過去,從他手中硬要把垃圾接過來:“爸,還是我去吧。”

林父好不容易為女兒辦的事,怎麽能讓女婿搶了去,把他的手扯開:“這事我能辦,順手的事,你還跑一趟幹什麽。”

“爸,真的讓權傾來就好。”林木也急道。

“你這孩子,怎麽什麽都讓女婿幹。”人家是幹大事的人,雖然小事也幹的不錯,但是這種小活,順手能做的幹嗎非要勞煩別人?

“爸,其實垃圾都是有專門人員清理的,一天收兩次,如果她今天少收一個垃圾袋,是要罰錢的。”

權傾一本正經的扯謊。

林父驚訝,還有這樣的制度,這扣錢?這麽嚴格?

“是嗎?”

權傾淡定的接過他手裏的垃圾:“我是這裏的院長,自然不會錯。”

“那你拿出去,他們不扣錢?”

“我交給外面的清理人員。”

林父一把把他手中的垃圾奪過來:“我去交給他。”不知怎麽的,林父就和一袋垃圾杠上了。

這脾氣執著起來和林木一個樣,她這性子該是從這裏學的。

權傾無奈,只好說:“爸,清理人員你不認識,你送去了,人家不光不會買賬,說不定會說你一頓。”

林父不在意:“沒關系,我就說我是院長的岳父,誰敢兇我?”

權傾眼尾一跳,十分無奈的看向林木,表明他已經盡力了。

林木看那垃圾袋已經系上了,父親也不一定會打開,反倒是自己和權傾那麽謹慎,怕會引起父親懷疑,不該打開的也打開了。

於是淡定的道了聲:“爸,你趕緊去吧。”

林父得了命令,很快就出門了,但是一顆煙的功夫,陰沈著臉又返了回來,林木剛睡了一小會,她睡覺輕,聽見門響,就把眼睛睜開了。

看到父母手中拿著那幾張紙,心想壞了,千叮嚀萬囑咐,他還是把垃圾袋打開了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林父也不管林木是不是還累著,把合同放在她眼前。

幸好他拐彎的時候,碰到了一個人,把垃圾給掉到地上了,口開了,他無意間給看了一眼,居然是個合同,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啊,人家為什麽把股份給她呢?

他雖然不知道這白家是什麽人,百分之十意味著什麽,但是無功不受祿他還是懂的。

林木茫然的不知道怎麽回答,她心想壞了,還是被父親知道了,母親坐在她旁邊,先拿起文件看了看,也很震驚,看著林木:“怎麽回事?”

林木剛睡醒,腦子反應又點慢,不知道怎麽解釋,望著權傾:“怎麽回事?”

權傾擡了一下眼皮:“爸媽,這不怪木木,是白家非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,特意給木木的謝禮,木木本來不要的,要還給他們,正巧你們到了,就把這事給忘了,我回頭就把合同換回去。”

哎,今天權大少為了老婆扯了無數個慌了,比他畢生扯得都多,但願岳父母清楚這些事時,能明白他這都是為了他們的女兒,他女人,希望到時不要破壞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。

這事和林父設想的一模一樣,果然是人家給她的謝禮,不過這禮太重了。

便對林木一番教導:“木木啊,我們救人是助人為樂,不是圖別人什麽東西的,我也不同意你收人家的謝禮。”

權傾又道:“我們權家的錢要比白家的多的多了,怎麽能看的上。”

林父道:“就是看的上,也不得收。”

權傾只能答:“是。”

林父道:“走,我陪你一起把這合同還了,順便我也看看那個受我家木木骨髓的小子,他們配型能成功,說明有緣分嗎。”

“爸,人家還沒醒呢,你去幹什麽?”林木真是拿他沒辦法了,今天真是見了鬼了,好像父親知道一切,故意跟她作對似得。

林父猶豫了一下,對權傾道:“那等他醒了,你叫我,我們在一起去。”

權傾望了眼他手中的合同,緩緩的點了點頭。

然後出了門:“我去叫人給木木送飯。”

再回來時,林木悄悄的睜開眼,權傾朝她比劃了下手勢,表示已經和白家說好了,不會說露餡的,讓她放心。

林木這才又沈沈睡去,再醒來時,是被飯菜香誘惑醒的,小蘭來送飯,順便把紳紳也給帶來了,擎書和權之儒都在外面。

他們怕吵醒她,去客廳裏說話去了,只留下權傾守在她身邊。

他幫她端來了水洗手擦手,然後又給她在床上支了架子,給她把飯菜一一擺好。

“你準備什麽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他們,他們在這一天,這件事就隨時有暴漏的風險。”

林木也苦惱著:“我也想說啊,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啊,哪裏有合適的良機?”

“不說也得說,從你嘴裏說出來,總比他們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好。”

“那我們現在出院,我爸媽碰不到白家的人,不是也沒事嗎?”

權傾望著她,蹙著眉頭問:“你還是要逃避?”

林木低著頭,思索了良久,權傾看她這小可憐樣,用手掌揉揉她頭頂:“還是我來說吧。”

林木擡頭笑嘻嘻的:“多謝老公。”她覺得權傾出面要比她出面,父母更能接受。

可惜,夫妻還沒商量完,權傾還沒有去說,白珍珠已經找上門來了。

白松還沒醒,她不會離開兒子的,但是看到白老爺子白老太太和白威赫垂頭喪氣的回來,忍不住一陣冷笑,不守著白松,非要去看那個女人,看那樣子是被趕出來了?

兩位老人在的時候,她沒說話,等他們回老宅去了,白威赫要去房間休息一會的時候,被白珍珠揪了回來。

“怎麽,被人趕出來,傷心了?你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,是想那個女人了?現在是不是特後悔?當初選了我,傷了她的心,把她送走了?”

白威赫心裏煩悶異常,不想和她吵架的,現在被她尖利的聲音刺的耳膜直響,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:“你能不能閉嘴?”

白珍珠看他對自己那麽兇,很驚訝,他從來都是忍著,從來沒對自己發過這麽大的火,驚醒過來之後,更是不依不饒了,撲到他身上,大喊大叫:“你敢對我發火,你憑什麽對我發火,你為了那個女人,敢對我這樣,你不得好死,你天打雷劈,白威赫我咒你,永遠見不到那個女人,得不到她的原諒。”

白威赫以前對她的打罵從來沒入過耳,如今仔細聽來,原來這麽狠毒,連讓他死的悲慘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,簡直是太毒了,他從前怎麽沒覺得自己居然娶了個這樣狠毒的女人呢?

他真是瞎了眼,黑了心,才會造下如此重孽。

白威赫被她的指甲抓花了臉,血留了出來,都毫無知覺,心裏的頓痛蔓延至全身,令他麻木。

白珍珠見他不反抗,一副要死了的樣子,眼裏似啐了毒,放出厲光:“哈哈,就是後悔現在來不及了,楚一清她不會原諒你的,林木她也不會原諒你的,你這一輩子也註定甩不掉我了,誰讓你當初上了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呢,我可是你的妹妹喲,你說你當初怎麽下的去手呢?”

白珍珠一陣狂笑,眼淚又啪啪的往下掉,簡直瘋癲了一樣,這些話她怎麽不知道是他的心結,是他的痛處,又何嘗不是她的痛處,她從來沒敢說過,就是說也說的相當含蓄,想今天這樣,說的那麽明了還是第一次。

他傷了她的心,她也要重重的傷了他的心,即使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。

白威赫震驚的擡頭望她,這樣的話是在戳他的心窩啊,往他全身上下一針一針的紮的疼。

“你睡我的時候,你也是說喜歡我的,要不然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我對不對?你有了妻子,她知道了我們兩個人之前的奸情,她覺得你很惡心,你不也覺得自己惡心嗎?可是你一邊惡心,又一邊要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,你比誰都惡心,你是天底下最惡心的人。”

“啪”一聲巨響,徹底打斷了白珍珠的歇斯底裏,房間裏徹底的安靜下來了。

好半天,白珍珠才捂著臉反應過來道:“你打我,你居然打我?反了你了。”說著兇猛的撲了上去,就像一只老鷹要去啄瞎小雞一樣。

白威赫哆嗦著身體,他再也受不了了,他一陣恍惚,真的覺的自己就是那麽惡心的人,骯臟的人。

坐在那裏,死了一樣,任由白珍珠打他撓他。

這樣的動靜,沈睡如白松也醒了過來,聽到裏面的罵聲,母親的每一句話似乎也紮在他的心上,何止父親痛,母親痛,作為這段孽緣的產物,他也痛苦啊。

他淚流滿面,到是情願手術臺上的那一刻直接死了算了,也不用一醒來便聽到這汙穢的話語,這不堪的場景。

隔壁房間裏的打罵聲還在繼續,總是這樣,每次打罵吵架,總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,總是被他無意間聽見,然後讓他隨著那些話一起下地獄。

159 挑撥離間

他下了床,踉踉蹌蹌的朝那個房間走去,母親已經把父親的臉撓的不成樣子,衣服也被她扯成了條條,父親閉上眼睛,面如死灰。

他心裏一動,他心裏也一直痛苦著吧,這也是個命苦的男人啊,白松在這一刻忽然對他生出了一絲同情。

“夠了。”他大吼一聲。

白珍珠恍惚聽到了兒子的叫聲,回頭看到兒子扶著門框,眼神狠狠地盯著他們,急忙回過神來,看見自己把白威赫打成這個樣子,隨手扯了一個床單給他蓋上,扶著兒子要出去。

面上的猙獰很快褪去,換上那副慈母的樣子,聲音也和煦:“兒子,你醒了啊。”

白松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臂,轉身自己回到病床上,白珍珠中途想要扶他,都被拒絕了。

白珍珠心想壞了,剛才的事都被他聽去了吧,都怪自己一怒起來,就忘了何時何地何人了。

這可怎麽辦,兒子要是知道了他父母是這種關系,定是很難接受,然後傷心欲絕,他剛做完手術,不能落淚傷心啊。

殊不知,他兒子其實在三歲的時候就偷聽過了這段罵架。

“兒子,你剛才聽到的話,都是媽咪氣極了,惡心你父親的,其實並不是這樣的。”白珍珠小心翼翼的解釋。

“夠了,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事。”白松的聲音帶了股冷漠。

他從三歲時無意間聽到,已經再也不想聽一次了,卻偏偏還是聽到了,要是他身體強健也好啊,在聽到有這番話的苗頭時,他就可以轉身離開了。

白珍珠也第一次看到兒子這麽冷漠的臉,他從來不敢反抗自己的,一向逆來順受慣了,現在他也來討厭她,眼淚立馬飈了出來,可憐兮兮的道:“你怎麽能這麽對我?”

白松毫無所動:“你要是不出去,我就走。”

白珍珠氣的渾身哆嗦,但是生怕兒子真的走出去,他剛做完手術呢,她還是不舍得,只好自己出去。

“你好好休息,我走。”

還故意做出一副決絕的樣子,希望兒子能可憐她一把,可惜沒有。

白珍珠走出房門,想起白威赫就恨得牙癢癢,想起兒女又覺得不順心,總之對她這個好強的人來說,這一切都逆著她來,怎麽都不甘心。

林木的病房就在隔壁,權之儒和林父在說話,林父聽說人家是市裏的大領導,是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大人物,連忙站起來握手,權之儒除了對兒子跟仇敵一樣,其他人還是很和善的。

和林父聊了一會,林父漸漸地就放開了。

擎書和林母在圍著紳紳說笑,小家夥的嘴巴很甜,哄得大人們笑的合不上嘴巴。

病房的虛掩著,並沒有關緊,白珍珠聽到裏面傳來的歡聲笑語,腳步不由得走了過來,透過門縫朝裏看去,恰好聽到紳紳在喊:“外婆外婆。”

她身體一震,原來是林木的養父母來了,看擎書的熱情勁,權之儒親自來陪,怪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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